《太乙金华宗旨》浅释:第10章 性光识光
《太乙金华宗旨》(净明派)浅释36第十章 性光识光本章重点阐述常
2023-07-07《太乙金华宗旨》(净明派)浅释36
第十章 性光识光
本章重点阐述常住真心和分别识心的区别。
(资料图)
回光之法,原通行住坐卧,只要自得机窍。吾前开示云“虚室生白”,光非白邪?但有一说,初未见光时,此为效验,若见为光,而有意着之,即落意识,非性光也。子不管他有光无光,只要无念生念。何为无念?千休千处得;何为生念?一念一生持,此念乃正念,与平日念不同。今心为念,念者现在心也,此心即光即药。凡人视物,任眼一照去,不及分别,此为性光,如镜之无心而照也,如水之无心而鉴也。少刻即为“识光”,以其分别也。镜有影已无镜矣,水有象已无水矣,光有识尚何光哉!子辈初则“性光”,转念则识,识起而光杳无可觅,非无光也,光已为识矣。黄帝曰:“声动不生声而生响”,即此义也。
《楞严推勘入门》曰:“不在尘,不在识,惟选根”,此则何意?尘是外物,所谓器界也,与吾了不相涉,逐之则认物为己。物必有还,通还户牖,明还日月,借他为自,终非吾有。至于不汝还者,非汝而谁。明还日月,见日月之明无还也。天有无日月之时,人无有无见日月之性。若然,则分别日月者,还可与为吾有耶,不知因明暗而分别者,当明暗两忘之时,分别何在,故亦有还,此为内尘也,惟见性无还。“见见之时,见非是见”,则见性亦还矣,还者还其识念流转之见性,即“阿难,使汝流转,心目为咎也”,初八还辨见时,上七者皆明其一一有还,故留见性,以为阿难拄杖,究竟见性,既带八识(阿赖耶识),非真不还也,最后并此亦破,则方为真见性,真不还矣。
子辈回光,正回其最初不还之光,故一毫识念用不着。使汝流转者,惟此六根,使汝成菩提者,亦惟此六根,而尘与识皆不用,非用根也,用其根中之性耳。今不堕识回光,则用根中之元性,落识而回光,则用根中之识性,毫厘之辨在此也。用心即为识光,放下乃为性光。毫厘千里,不可不辨。识不断,则神不生;心不空,则丹不结。心净则丹,心空即药。不着一物,是名心净,不留一物,是名心空。空见为空,空犹末空,空忘其空,斯名真空。
这章讲,怎么分别性光和识光。当习气做主的时候,有自我、自私、有万物的误解的时候,就是识神在做主,就是识光;当没有自我、自私、万物的误解的时候,就是元神在做主,就是性光。
回光之法,原通行住坐卧,只要自得机窍。吾前开示云“虚室生白”,光非白邪?但有一说,初未见光时,此为效验,若见为光,而有意着之,即落意识,非性光也。子不管他有光无光,只要无念生念。何为无念?千休千处得;何为生念?一念一生持,此念乃正念,与平日念不同。今心为念,念者现在心也,此心即光即药。凡人视物,任眼一照去,不及分别,此为性光,如镜之无心而照也,如水之无心而鉴也。少刻即为“识光”,以其分别也。镜有影已无镜矣,水有象已无水矣,光有识尚何光哉!子辈初则“性光”,转念则识,识起而光杳无可觅,非无光也,光已为识矣。黄帝曰:“声动不生声而生响”,即此义也。
【浅释】
回光的方法,是通达于一切行住坐卧的,只要自己掌握要领。我前面说过“虚室生白”,这个白不是性光又是什么?但是,在没有开悟以前,用这个作为验证,如果你把这个真光当作一般说的“光线”“光亮”来看,而有意去执着它,就落在分别识心上,不再是本性真光了。你们不要管有光没光,只管无念还是生念。何为无念?任何时候不着相就是无念(无住);何为生念?一旦开悟终生受持就是生念(生心),这个念是正念,和平时指的念不同。今心为念,念就是现在的心(现在心不着相为正念,着相为识心),这个念就是性光、就是灵药。平时看东西,眼光照过去的一刹那,没有分别思维之前,这个就是本性之光,就像镜子无心而映,就像清水无心而鉴。为何即刻就会变成识心呢,是因为生出了分别。镜子心里有了影子镜子就死了,清水心里有了影像清水就混了,性光里面参杂有分别性光也就不光明了!你们一开始都是性光,转念就成为识光,一生分别性光就没了,并不是性光消失了,而是性光转成识光了(同为主观唯心境,而不做我想、不执有物)。黄帝说:“声动不生声而生响”(把声分别为响),说的就是这种分别污染。
第一段讲识光和性光的区别。其实差别非常之细微,就是我们现前境界上,境界一现,你开始“认识”这个境界了,这就是识光;境界一现,还没有去“认识”它,没有产生出“我认识性光”这个行为的时候,也没有产生出“我在认识境界”的行为的时候,这就是性光。性光不分“能”“所”。
打个比方,性光所成的电影的一幕(一格影像)放出了,这一放,你还尚未把里边的身相认做是“我”(能)、把其他认做是“境界”(所)的时候,就叫做无分别。这个无分别的整个一大影像就称之为性光。
性光是随因缘发生的,随天心动而发生的,也就是天赋予你(主观唯心境)的天命。赋予天命的时候,就要赋予一个天命之身和天命之境界,一旦你把这个天命之身认为是“我”、把这个境界认为是实有,就产生了分别。这个分别一生,你马上就落回识神做主,就是识光了。这个很细微,是儒释道三家觉悟共同的指归。
用以前咱们讲过的话粗略说,在任何时候只要认为有我、有物,都是识光;在任何时候无我、无物,都是性光。只要任何时候秉持中华大道三观(唯道无物的世界观、唯用无我的人生观、唯公无私的价值观,合称无为观)的知和行,就是性光;如果不是用中华大道三观、不是用无为观,就是识光。因为识光里必然有我、有物,行为上必然就有私、有迟滞。
这是这段的总体认识。
回光之法,原通行住坐卧,只要自得机窍。回光的方法,是通达于一切行住坐卧的,只要自己掌握要领。这句话是说,不是在座上才有回光之法的,而是在日常一切时候都是回光、都是无为、都是无我、无物,都不是识神做主。
吾前开示云“虚室生白”,我前面说过“虚室生白”。虚室,就是虚掉了自我、虚掉了万法;生白,就是生出了真正的性光。“虚室生白”有浅解、有深解,浅解:是空掉了身体相,境界全是光明相。深解:空掉自我、万法的误解以后,就能生出性光。
光非白邪?性光难道不就是“虚室生白”里说的白吗?光,就是开悟,就是明白了,就是性光。
但有一说,初未见光时,此为效验,但是,在没有开悟、没有领悟性光以前,可以用这个作为一个过程和阶段的效验。
虚室生白,若见为光,而有意着之,即落意识,非性光也。如果把这个“虚室生白”之真光当作一般说的“光线”“光亮”来看,而有意去执着它,就落在分别的识心上,不再是本性真光了。
就是前面讲的,现前的一切,只要没有自我误解、没有万法误解,这就是性光的直接体现,就是天机、天用,就是天命,就是天心。只要有了自我的误解、万法的误解,就落为识光了,就这么简单。
如果大家对这些名词的周转不是很熟悉,就牢牢记住用中华大道三观验证就好了,因为中华大道三观含摄这一切。
子不管他有光无光,只要无念生念。这是对上根器的人说的。不用管有没有光,只管无念还是生念、只管是否着相。无念和生念就是着没着相、有没有这种分别性的误解、有没有我执和法执。
何为无念?千休千处得,何为无念?任何时候不着相就是无念(无住)。千休,千处都休,哪儿哪儿都休止了,哪儿都不着相,在哪儿都是无念。
何为生念?一念一生持,何为生念?一旦开悟,终生受持,就是生念(生心)。
无念和生念就是无住和生心的关系,也就是着相和不着相;不着相就是无住、也就自然会生心。
识光和性光,就在迷和觉之间,一迷就是识光,一觉就是性光。一有性光,就是无念生念。无念就是无住,生念就是生心;无念就是无生,生念就是无不生。
此念乃正念,与平日念不同。这个念(无住生心)是正念,和平时指的念不同。
今心为念,念者现在心也,此心即光即药。今心是念,念就是现在心,这个心(念)就是性光、就是灵药。光是天机的起用,就是大智慧。药是治疗识神误解的药。
“现在心”意味着什么呢?就是不会想着有个人从昨天长到了今天,也不会担心今天的这个人是否会活到明天;昨天来听经的是小明,今天来听经的是另一个小明,要明白无生的道理。也正是因为无生,所以明天还会有一个新的小明来听经,这就是无不生。这是“一念一生持”。
凡人视物,任眼一照去,不及分别,此为性光,如镜之无心而照也,如水之无心而鉴也。平时看东西,眼光照过去的一刹那,没有分别思维之前,这个就是本性之光,就像镜子无心而映,就像清水无心而鉴。这句话是说,普通人即便没有修道,早上起来一睁眼,还没想起自我、没想起万法、没有想起我认识某一个境界的时候,这个时候就是性光。
少刻即为“识光”,以其分别也。为何即刻就会变成识心、马上就有识光了呢?因为生出了分别。为什么分别呢?就是因为生出了“我”、生出了“物”、生出了“我认识物”。“我认识物”这个活动,就叫分别。
有了“我”、有了“物”,不发生认识,可不可能?不可能。因为这三者永远是同时发生的,这个活动就叫识活动。只要识活动一发生,就会生出“根”和“尘”的对立。识活动本身就是生根、生尘的活动。
我们学完《唯识学》,大家都明白,不是“根尘生识”,而是“识生根尘”。因为有眼识,所以产生了“能看的眼根和所看的境界”的这种误解,性光就变为识光了。
镜有影已无镜矣,水有象已无水矣,光有识尚何光哉!镜子的心里有了影子,镜子就死了,清水的心里有了影像,清水就混了,性光里面参杂有分别,性光也就不光明了!这就说一旦识光、识活动发生了,性光就被忘却、被昧却了(其实,原本都是性光做主,你认不认得,都是性光做主,识光只是误解而已,这个更深一些,将来大家会明白这一点,也就是我们之前讲过的“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自由意志,有自由就没有意志,有意志就没有自由”)。
子辈初则“性光”,转念则识,识起而光杳无可觅,非无光也,光已为识矣。你们一开始都是性光,转念就成为识光,一生分别、性光就没了,并不是性光消失了,而是性光转成识光了。同为主观唯心境,不做我想、不执有物,就是性光;一旦有我、有物,就转为识光了。
实际上就是迷和觉,还是回到中华大道三观。只要无物、无我,任何时候行无私,就是性光起用,就是天命之身,就是圣者之行。
到这儿就能明白我们经常讲的一个道理,其实挺深的,从来没有佛可成,只有佛之用;道在悟不在修,佛在用不在成。
只要以无我、无物,行无私之行,大道就已经成了,就在这一次的无私无我的应缘之中成,所以成不成是分次的。只有事没有人,这一刹那,这个事是性光起用的事、是中华大道三观起用的事,这个事是“成”。永远不能说昨天这个事和今天这个事之间,有一个人在延续。所以说,在“行”上成,是真成。如果说“我这个人”能成,那一定成不了,那是外道。
好多人《唯识》学偏了,偏在“我要成佛”了,这就坏了。是在“行”上成,不是在“我”上成,“我”永远成不了。
即便是按照次第去修,最后十地修完了,到了等觉位,也进入不了妙觉。妙觉无主体,等觉之下都还有主体,主体不就是自我吗?所以等觉位不是说和佛已经相等了,恰恰是凡夫位,是“等着觉悟”,等着你放掉了“我要觉、我要成圣”的念头,才能进入妙觉。进入妙觉,只有无尽之“行”,里面是无生,也就是没有“我要成佛、我要修道、我要成道”这些想法,只有无尽之“行”。一切修道最后是放弃修道,只有“行”、没有修。这时候的“行”就是所谓的修,“行”也就是所谓的成;以“行”为修,以“行”为成,不修而成,不成而成。这是最后一关、最终的指归,是真正的无生法门,是真正的无尽法门。
这段讲性光和识光,其实是对于道的提示越来越接近于终极、接近于究竟了,但是对根器的要求越来越高。这个法,是真正大圣才能够拿得起、领悟得了,因为转身就只有“行”。
黄帝曰:“声动不生声而生响”,即此义也。黄帝说,声动不生声而生响(把声分别为响),说的就是这种分别污染。
有个声发生了,但就是声本身,不产生它是否是一个好听的声、是男声女声、音调节律等等分别。没有这些分别的时候,就是性光;产生这些分别想,就变成识光了。
《列子》里引用过这句话——《黄帝书》曰:“形动不生形而生影,声动不生声而生响,无动不生无而生有。”